荠菜小说 > 玄幻奇幻 > 黑巫师和异端裁判者

第二十九章 落水者

推荐阅读: 从斗罗开始的穿越生活不拼爹时代诸天万界圣主炮灰皇后奋斗记豪门闪婚:帝少的神秘冷妻七个大佬争着宠我步步为饵雪寂之歌军婚小媳妇:首长,请立正都市之生存权利家有小甜心:国民男神宠翻天重生之最强大亨你真是个天才宋绵绵谢渊我的妻子是大乘期大佬至强龙王木叶之扭蛋眼三国:开局误认吕布为岳父一诺惊婚快穿之我是打脸专家特别猎人战龙我的妖神身份暴露了医路修武之谁是我千年道侣红楼之猛虎哮系统内卷严重,都来为我打工我真不是游戏大神都市之绝霸少帅农女珍珠的悠闲生活豪门战神绝品小神农在那梨花盛开的地方我和二哈共系统让本丧尸吃个人慢穿之璀璨人生一切从斗破苍穹开始神医下山,师傅让我去吃软饭未来巫师两个老头大魏厂公异界冒险日记十日终焉我只想吃利息木叶的奇妙冒险电影世界里的侠客重生之餐饮帝国穿书之女配的甜宠日常创造沙盘世界从荒岛开始争霸重生之绝世废少永恒天帝末日骑士系统步步为局我,杰斯顿,莱茵副总裁假天子:开局收编三千佳丽苞谷地阿根廷帝国崛起娱乐:让你上台卖惨,没让你笑场新的开始二爷的婚宠小娇妻盛京明珠我打造了超凡组织最强桃运系统篮坛神级混子我的世界之全球无限生存血脉重生自然秘语我和她们真的只是朋友重生九万年巅峰权贵我有一盏不省油的灯皇叔的第一宠妃霸道鬼夫别缠我神秘老公,宠妻请低调奶茶甜妻小太监的日常生活邪王独宠逆天医妃逆明1644我的末日有点爽随身空间农女翻身记一夜强宠:禁欲总裁强制爱陈枫冉玉雪无上剑主恶魔老婆乖总裁宠妻成瘾:洛少,早安异界药师在都市雄起武侠世界洪荒天帝末世:感染就变强妈咪9块9:高冷爹地求带走妖王心尖宠:纨绔邪医小狂妃天命皇主从迪迦奥特曼开始的诸天怪兽之旅功名路蛮荒娇妻远古种田忙开局要被唐太宗五马分尸寒起江湖古董局中局1佛头奇案造梦天师无敌章鱼分身我老婆是直播女神LOL首席设计师沈蓓一宁少辰盘点十大红尘仙,我的身份瞒不住诸天之墓神记笨蛋侦探家的天才少女慕少的神秘狂妻沉默的寄生奇兵三部曲之会朝清明最牛兵王最强升级系统女难之相的端木同学幸孕小甜妻:冷血总裁,轻点爱我有好多复活币医道高手踹渣男后,我霸上美貌皇叔超级兵王赘婿一百二十次系统是一面镜子至强杀神
一切都笼罩在雾中。
  仿佛就是突然之间,波涛拍打在礁石上的轰鸣、雷电的怒吼、海龙卷的呼啸和雨点在礁石上滴滴答答的敲击声,同时传入耳中——就产生于他们落在岛屿边缘的那一刻。低垂的黑色漩涡云现在垂的更低了,几乎连地平线都难以辨识。倘若是向岛外张望,只有浓雾如斗篷一般包裹着大海,遮盖住阴沉沉的天幕,黑色的波涛汹涌澎湃,敲击在沿岸的礁石上,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见。
  “老实说,我还从没离开过贝尔纳奇斯大陆,更别说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小岛了。”
  萨塞尔慢慢降落在地上,松开了绕在贞德腰间的尾巴。
  雨还在淅沥沥的下。
  眼前是一处呈扇形的浅滩。浅滩淹没在海水和雨水里,四周群礁环绕,他们就降落在最高的那块礁石上——看上去像是一块露出海面的平台,最高的浪潮也难以淹没它。礁石靠海那侧散布着体积近似的几块巨礁,模样看上去像几堵坍塌断裂的墙垣。
  暗沉沉的海水犹如玻璃,乌云布满天空,低垂,厚重,像是一个阴森的穹隆。
  贞德拔开贴在脸上的几缕湿漉漉的发丝,并把在海风中散开的长发在颈边绕了一圈。她撕下一圈衣袖,用裸露的胳膊做了个优美的动作——她咬住那条充当束带的黑色布料,两臂伸到背后拢起及腰的金发,轻轻地束了个单马尾。
  “其实我觉得直接剪掉比较好。”萨塞尔打量着她,眼中含着微妙的赞叹,“虽然这样比你短发的时候漂亮的多。”
  “我也觉得剪掉比较方便行动,不过现在是梦里,”贞德用指尖梳了梳发梢的水珠,她对此没什么表示,“所以随着我的爱好来也没什么不好。”
  “你脸皮真厚。”萨塞尔又对她说。
  贞德停顿了片刻,从腰间抽出一柄长剑,随手刺在地上。那剑是银灰色的,剑柄缕着一朵百合花造型的花徽。
  她如今的造型和剑很搭配,但她的发言和这柄剑的造型不怎么搭配。
  “那你觉得我该说什么?一脸娇羞的告诉你不要夸我不然我会害羞?你以为我脑袋进水了?”
  “你现在脑袋的确进水了,物理意义上的。”
  “如果你死了,我会把你的尸体喂给野狗。”
  “如果我死了,你的灵魂会跟着我一起坠入底层迷道。”
  “......我想问问这个噩梦还需要多久才能醒来。”贞德脸色阴沉的盯着他。
  “哦,这可真是不幸,我劝你还是不要思考你这个无法结束的噩梦了。”
  萨塞尔耸耸肩,没再理会她的恶劣表情。他跳下礁石,一脚踩进起伏不定的波浪里,那对蝠翼则极其匪夷所思的收至体内。
  他向礁石上的贞德望了一眼,“目前的首要问题,是你脚下这个更新鲜的噩梦。”说完他打了个手势,指向灯塔,“我们最好先去灯塔那边看看。”
  她拔出脚边的佩剑,跟着黑巫师跳下礁石,溅起几片水花。
  “我感觉我要窒息了。”
  贞德阴着脸跟在萨塞尔后面走,两条修长的腿包在紧箍至膝弯的高筒靴内,长剑拖在地上,一脚踩掉了几片湿漉漉的青苔。
  他们前方——或者说海岸更高处的悬崖尽头——黑魆魆的伫立着那座灯塔,在夜空下像是一座漆黑的立柱,只有幽魂似得白光从顶端射出。这座灯塔就这么孤零零的矗立在悬崖边上,是附近唯一可见的人造物,倘若眺望岛上更远的地方,只有犹如鬼魅般遍布视野的灰白迷雾。雾气使这里的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像是盖着一层面纱。
  从遍布礁石群的浅滩通往悬崖顶端的路是条难以辨识的蜿蜒小径,路上泥沙淤积,导致走起来很滑。
  在他们右边,湿漉漉的苔藓长得很茂盛,好像是蜘蛛网一样。在他们左边,却是陡峭的悬崖边缘,崖壁高悬在海面上,一低头,就能看见脚下百米多的位置——正是无休无止的吞吐着浪花的海面,以及激起道道浪花的嶙峋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