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杜清安连中三元,金榜题名。本是状元之才,所以直接在金殿上,被当时上朝拜谢皇恩的公主给瞧上,于是就成了公主的驸马了。”
刑安肃说起他来的时候,还是有些许的动容的。
平日里刑安肃始终都是一副比较淡定安然的模样,忽然之间有这种模样,反而让其他的几个人都不由得有些好奇。
“看不出来,你对个杜清元还是挺看重的嘛!也不知道当年的他为什么能有这么大的魅力,引得你都这么重视于他!”
几个人不由得唇角一勾,脸上带上了几分调笑的笑意来。
刑安肃平日里算是挺沉稳的,很少能有如此的状态。
对别人推崇,对别人夸奖,这种行为,在他的身上极其少见。
刑安肃这辈子只夸过为数不多的人,而他所夸着的人,绝然也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这口一开,众人反而觉得有意思的很。
“我只听你夸过一次小音。其他的人可是真的挺难被你给夸上一次的。”风谨大约是最好奇的。
“你们也知道的……我不随便夸人。”刑安肃似乎这一刻是陷入了沉思中。
旁边的路子湾一听这话,顿时乐了。“这话倒是真的。你是不随便夸人,可是被你夸着的,那一般可是真的太不是人了!”
夙听音的头上一阵黑线。
路子湾这话分明就是在说着她的。
这是真是……
“不过,这个杜清安是真的算是个顶顶有才的。他当年考上了状元的诗文写的绝对的好,不但极富文采,语句犀利,更能紧扣着主题,理论出先天下之忧而忧的胸怀。他是特别崇拜范仲淹,以及当年的包拯的。”
刑安肃没听这几个人对他的调笑,只是将目光落在眼前的画上,仔细观赏着。
“可惜的是,这么一个有才的人,尚了公主。如此便极少再见到他,更极少有什么好诗句出现了。”
刑安肃不由得感叹着。
想那一人风流倜傥,文采卓著,最终却又只剩下如此的结果,不管怎么说,皆是令人心头些许不舒服的。
夙听音点头。
“难怪我入京以来,并没有听说过这样的的人物。现在看起来,原因在这里,这样的人,也不知道是出于了什么目的,倒也没有再出现过。”
“我也没有听说过。安肃这人啊,就是对这些感兴趣,政治上的动静,就没有能逃过他眼睛的!”钱蕴生说着,眼睛却是盯着桌子上的那些个银子,嘴里直流口水。“你们说这幅画儿,那能有什么用?真正有用的应该在这里嘛!瞧见了没?一大把银子!”
钱蕴生走到了桌子旁,顺手拿了块桌子上的银子,放在手里头掂了掂。
“呦!还挺沉,这重量来看,足足一个可是五十两!这桌子上竟然放着十个……这可是有五百两银子啊!你们说这么多的银子,怎么会放在这里?难道我们刚刚进来之前,在门口看到的那些个脚印,其实事实上,就是为了这些银子来的?你们说说,哪里有人能看着这么多银子放在这里,却一点儿都不心动的?”
夙听音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