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元机子沉吟片刻,粲然一笑,道:“为师帮你看看。”
玉楼撇撇嘴,转而坐在桌子上,翘着双腿。
半响,元机子还没找出来。
又半响,玉楼道:“师父,你不识字了?”
元机子骂:“闭嘴!小王八蛋!”
元机子一页页翻,古书中竟然没有关于鲛人泪珠的任何记载。
奇怪,怎么会没有了呢?
元机子合上古卷,叹口气,道:“你的疑问该是没办法回答了。”
玉楼从桌子上蹦下来,道:“为什么?”
元机子摊摊手:“因为书上没写。”
玉楼道:“不会吧!这么巧?”
世上有些事不是巧,而是恰好,恰好没有,恰好需要。
望着桌上小山般的古卷,环顾四周空荡荡的书架,玉楼摊手,没再说话。
元机子站起身子,捶捶后腰,说声走,当先朝外走去。
四零三七,
安歌、木落飞、月巴三人放声大笑,也不知道他们在笑些什么。玉楼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笑声硬生生地闯入耳膜,待他推门而入,笑声在耳边炸响。
众人回头一瞧,竟是玉楼。
玉楼不在的当儿,少言已从安歌、木落飞、月巴三人的口中得知玉楼为他勇闯镇妖殿,手刃虎蛟的故事,听得少言感动不已,涕泗横流。
安歌三人的大笑,就是因为少言方才的眼泪。
少年人活的潇洒,活的惬意,活的无忧,活的无虑,世上所有的苦难在少年人眼里都会成为他们的笑料,他们能笑的前仰后合,笑的腹痛难受,也不会停歇。
三人笑的根本没法和玉楼说话。
玉楼很好奇,问道:“笑什么?什么事这么开心?”
说话的同时,玉楼见少言双眼微红,脸颊上挂着微不可察的泪痕,想来定是和少言有关,却没想到和自己也有关。
听了木落飞的叙述,玉楼本想骂三人一通,但一想这日子实在不适合说脏话,况且他们也是少年心性,没什么恶意,索性作罢。
玉楼这会还站在一边,少言却“扑通”一下子跪到玉楼脚下,玉楼来不及将其扶起,少言已经结结实实地磕了一个响头“邦”一声。
突如其来的一幕吓的四人一呆,笑声也被“邦”一声掐断。
玉楼慌忙将其扶起,拉扯的功夫,少言又磕了一个响头,边磕边喊:“公子救命之恩,少言毕生难忘,奈何无以为报,请公子受此大礼!”说完,又一个响头作势要磕下去。
木落飞、安歌、月巴慌忙扑上来帮忙,四人一齐将倔强的少言按在柔软的沙发里。
第三个头,终究是没磕下去。
玉楼还没说话,少言抢先道:“公子,莫不是怨恨于我,毕竟是因为我,你才受了伤,破了衣衫。”
他说话的语气诚恳,略带委屈,好似玉楼不受他的三个响头是真的怨恨于他。并且,他的双眼明亮,一般眼睛明亮的人说出的话都说发自内心的。
安歌、月巴、木落飞立刻坐到一旁,三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两人,就差拿着小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