荠菜小说 > 武侠仙侠 > 神国之上

第一百四十八章:苟延残喘三千年

推荐阅读: 十方神王最强基因武霸天下独宠:冷王诱妻成瘾妖孽殿下:独宠绝色医仙我就是巨人薄太太今天又被扒马甲了都市潜龙修仙就从炼丹开始爽文反派罢工了(快穿)医妃缠上榻:鬼王,别硬来!天书之无限复制异世小农女:大叔,求个亲呗极品透视兵王下山后,绝美小娇妻爱上我大隐今宋沈如月陈香凝我的女王大人身在女权世界的我竟是个卖萌主播我是神丹师:废材大小姐仕途长歌震惊三国:开局攻略了诸葛孔明独宠翎医:主上狂妃太嚣张剑徒之路概念为王浩劫余生长生在武侠世界在武侠世界疯狂作死公子玉璃大佬家的小心肝野翻了降世霸王木叶之打卡系统神医教练三国大教主荒野玫瑰海魂重生之国际倒爷异世界开局全点厨艺战神奶爸三国从招揽赵云开始沐云初顾爇霆最强兵王混城市刺激电影大冒险我真是武道天才我愣是被脑补成了神洪荒大都市重生之纨绔极品太古凌霄诀带着空间回到小时候龙抬头初来嫁到王者荣耀:亲爱的,给我留个蓝超级炼宝系统异世医仙侯府嫡女不为妃从精武英雄开始少主太狂傲:冥帝,来战!开局签到一辆布加迪威龙应位归真穿越种田记事绝世医尊三国之我是无名氏苏源女配崽崽在线改剧本[快穿]福晋在上:四爷,狠会宠!丹帝归来全球数据化时代女以娇为贵万域龙神我若不死就是你的噩梦他们的老婆很可怕战神转世胖虎想要悠闲生活革宋玄门败家子这个明星爱好作死黄泉阴镖神凰女帝:傲娇魔君,不服来战!萌娘精灵宝可梦傲妃,风华无双绝代狂兵焚天记长生法师直播养崽后我成了团宠若爱势均力敌神级插班生权掌大宋极品全能小农民误会啊,我哪敢夺您的江山穿成男配他前妻[穿书]回到80年代的传奇人生唐苏你别想死都市之超品医神相亲当天和豪门大佬闪婚了名医养成系统神印王座说好的没有怪物呢宝贝迷人:总裁大人,轻轻吻和无数个我共享天赋恶魔的甜心:丫头,别动属性不够所以全点悟性了炉中大道异界之装备强化专家我的精灵太强了我有好多复活币我有一剑可斩仙半生道超级兵王会透视重生从拒绝女朋友安排开始霍少蜜吻小甜妻魏紫修仙传我真的是无限生命啊绝代神主为动画制作献上美好祝福离人浮生录仙界归来恋上我的冰山女友张赫,某为你求来了官职绝世兽王
宁长久怀中寒芒闪过,匕首先刺出,接着杀意才随剑而至,木楼中的空气在短暂的激荡后凝固,匕首上的锋芒像是一片狂风骤动的雪。
  剑停在了张老先生的身前,贴着他喉咙的肌肤,一点血珠在匕刃上翻滚。
  张老先生后知后觉地看着那把匕首,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你……你在怀疑我?”
  宁长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收回了手中的匕首。
  他这一剑本就是试探,但杀意却半点做不得假。
  可张老先生没有任何动作。
  宁长久将匕首收入鞘中,随后双手捧鞘,呈放在一旁的桌面上,道:“先生得罪了。”
  张老先生冷冷地看了一眼桌上的匕首,眼眸中难掩怒意,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坐回了那张不透风的古董椅里,叹气道:“出去吧。”
  宁长久与宁小龄离开这栋木楼。
  “师兄,难道真的是我们误会他了?”宁小龄不确定地询问道。
  宁长久断然摇头:“就是他。”
  宁小龄问:“为什么呀,张老爷爷要真是高手,刚刚怎么会没有反应?”
  宁长久道:“正因为是高手,才会如此冷静,寻常人面对刺杀哪里会是这种反应……而他的冷静也是对我的警告。”
  宁小龄忧心道:“那现在怎么办呀?”
  宁长久道:“他暗地里的意思,就是不会对我们动手,让我们老老实实等这鬼节过去,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宁小龄皱着眉头:“可我们两个普通弟子,他将我们关在这里做什么呀?”
  这同样是宁长久想知道的事情,他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冰容的刺杀,当时潜入隐峰之中,赐予冰容境界的,莫非就是张老先生?
  若真是如此,那陆嫁嫁此刻反倒是安全的。
  只是这张老先生究竟想做什么?
  宁长久回忆起前一世张老先生的种种行为,希望从中找到一些细节,接着,宁长久再次想明白了一件事。
  剑堂中的三幅屏风藏着剑意,前一世张老先生的画作中也有明显修道者的痕迹,而这一世他的笔触却只似普通的凡人画师。
  其中的原因,应该是他如今的境界比过去和前世都要高,所以他真正做到了藏锋。
  而前一世,张老先生无法藏住锋芒,原因或许是因为他受了伤……
  留下那伤的人,宁长久心中已有答案——四师姐。
  前一世的八年前,四师姐来到这里,应是与张老先生战了一场,然后将他带去了大河镇,但这一世,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那场战斗没有爆发出来。
  宁小龄见师兄沉默不语,便自顾自道:“我们要是回不去,师父不是要担心死了嘛。”
  宁长久摇头道:“有人代替我们回去了。”
  宁小龄吃惊道:“什么?”
  宁长久说出了一个荒诞的可能性:“那两幅画没了神采……可能已经有和我们一模一样的人,替我们回峰了。”
  宁小龄想起了那两幅栩栩如生的画作,毛骨悚然:“那师父能发现吗?”
  宁长久道:“陆嫁嫁一眼就能看出来,就怕她潜心闭关,根本没有机会见到。”
  宁小龄拧着手指,纠结道:“以师兄和师父的关系,师父应该会来偷偷找你的吧?”
  宁长久一愣,望向了宁小龄,苦笑问道:“我与陆嫁嫁……什么关系?”
  宁小龄一凛,立刻正色道:“嗯……平平无奇的师徒关系!”
  穿过竹影摇曳的院子,修竹在风中沙沙摇晃,灯影点亮了一方黑夜,鸟雀在他们离去之后飞回。
  走入堂中,宁长久停下了脚步。
  黑暗中,有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小莲?”宁小龄微微吃惊,轻声地喊她的名字。
  这小姑娘应是被方才他们的敲门声惊醒的。
  小莲张了张口,手胡乱地比划了两下,不知要说什么。
  宁长久却似听懂了,他蹲下身子,平视着她,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认真道:“放心,我们会帮你的。”
  小莲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用力点头。
  ……
  “师兄,你想到办法了吗?”
  宁小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怎么也睡不着,而宁长久一如既往地坐在窗边,半身皆是月光。
  宁长久答道:“我们必须从这首回文诗里走出去。”
  宁小龄心想师兄怎么越来越爱废话了,她继续问:“可要怎么才能走出去呢?难不成我们要把这首诗里所有的东西都拆了?”
  宁长久轻轻摇头。
  虽然被师兄否决了,但宁小龄却觉得自己找到了正确的答案。
  第二天,她便在有意无意之间解下了门上的铃铛。
  “这铃铛真漂亮呀,我走的时候可以送给我吗?”宁小龄将它在手中摇了摇。
  秋生也不好意思拒绝这位仙师姐姐。
  接着,仙师姐姐越来越狮子大开口起来。
  她拔出了门口水缸中的荷叶,解下了墙上挂着的灯,爬上高楼将那小灰雀驱赶走,在那灰雀的反击之下还被狠狠啄了。
  但是莲田镇的鬼节一点消失的迹象都没有。
  她原本想是不是因为诗文里的意象还没有完全消灭,她纠结地看着竹子和院墙,衡量着自己要是把竹子砍光,把墙壁推了,会不会惹来张老先生的追杀。
  最后,她将目光投向了诗中的“明月”,沉默了许久,放弃了自己所有的想法。
  她将自己所有抢夺的东西都放回了原处,安静地等待着师兄能不能想到破局的方法。
  时间重回平静,宁长久每日坐在屋中,不饮不食,默然沉思,手指时不时蘸点清水在桌面上写些什么,最后却又摇头将它擦去。
  宁小龄则是本着瞎猫碰死耗子的心情,每日出去游荡,或是探望那些温顺的小动物,或是去田垄上走走看看,有时也会去莲塘中寻找那条巨蟒,可那条巨蟒好像真的被吓坏了,哪怕师兄不在身边,它也怎么都不肯浮出水面。
  一天,两天……时间并不会因为他们的焦急而慢上半点,转眼之间,天宗里四峰会剑的日子已经近在眼前了。
  ……
  韩小素躲在瓷瓶里,看着那个与宁长久一模一样的画人,心中的担忧和恐惧让她都不敢安魂而眠。
  两天前,她想从窗户中逃出,却被对方发现。
  韩小素原本以为她必死无疑了,却没想到对方只是冰冷地对她说了一句:“回去。”
  韩小素如获大赦,战战兢兢地躲回了瓷瓶,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接下来,宁长久好像真的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一样,每日便化作一副画静静地躺在床上,像人一样睡眠,而他睡眠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期间韩小素曾经再次尝试过离开,但是每次她才一从瓶子里离开,宁长久便会苏醒,从画变成人,冷漠地盯着她,仿佛下一刻就会打得她魂飞魄散。
  而在韩小素第三次被逼回了瓷瓶之后,她很快地冷静了下来,她忽然觉得,这个宁长久是不是也在害怕自己。
  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他对于自己的存在竟也没有多余的反应。
  韩小素想象着,如果自己是他,绝对会斩草除根,不留下任何隐患的。
  但她依旧害怕,她觉得宁长久与自己非亲非故的,似乎也并不值得自己冒险,他救自己好像也是因为出于对某个人的承诺,那个人是谁呢?她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于是屋中的两个人就在沉默中对峙着。
  而今夜,隐峰之中,一声剑鸣声在小范围内响起,南承睁开眼,插在他周围的数十柄铁剑嗡嗡振鸣,随着他意念一动,便从坚硬的岩石中硬生生拔起,悬停在他的身侧。
  披头散发的南承撩开了遮住眼睛的长发,他吐了口浊气,望着那些整齐悬停的飞剑,他手臂起落,那些飞剑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也随之起落。
  “这就是后天剑胎么……”南承心生敬畏,他转掌为拳,猛地一握,那些本就生锈的铁剑齐齐地撞向了前面的墙壁。
  铁屑落如秋叶。
  今夜过后便是四峰会剑,而他恰好在今晚结成了后天剑体,跌落的境界不仅恢复如初,甚至更往上走了一大段,距离长命境也不过一步之遥。
  铁剑的撞击声在耳畔一点点淡去。
  他此刻欣喜若狂,苦于找不到人分享喜悦,想着若是那位前辈在就好了。
  对了……那位前辈到底去哪里了?
  南承心中泛起了担忧,他觉得自己恰好今日结成剑体绝非巧合,这一定也在那位前辈的算计之内,只是他为何没来看自己,难道这在他眼中也不过是随手为之的小事吗?
  他摒去了这些杂念,感受着剑体的强大,那是一个崭新的,无与伦比的境界,他沉醉其中,许久才平静了下来。
  南承取过一柄剑,将自己两年未理的长发斩得整齐了些,他走出洞府,离开了隐峰,然后想起一事,犹豫片刻后走入了书阁里。
  他打算感谢一下严舟师叔祖,当年若不是他举荐,自己作为一个年轻弟子,未必能有得到玉牌,去隐峰闭关的资格。
  他走入书阁里,然后呆住了。
  “师……”他看见严舟半躺在地上,背却没有触碰到地板,他持着剑,摆出了一个怪异的姿势,他原本以为严舟醒着,想要喊他,但第一个字才出口,他却忽然意识到,师叔祖似乎是在梦游?
  但这个“师”字一出口,严舟便醒了过来。
  他古怪的剑架一下子崩散,身体倒在了地上。
  老人睁开眼,伸了个懒腰,奇怪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剑,皱着眉头,似在思考为何自己睡觉会握着剑。
  随后他才将目光投向了这个夜入书阁的人。
  “谁啊?”严舟对这个搅自己清梦的少年语气不善。
  南承握剑行礼,有些紧张道:“弟子南承,两年多前承蒙师叔祖赏识,得以闭关修行,今日大成出关,特来感谢。”
  严舟没好气道:“不能白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