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寒酥祭神之时。
少说也有二十万人。
听说光是城里都有两三万人。
死了不少人。每到大年初一、都会来到雪原边缘的庙宇祭拜。每一座庙都不错过。
有时会在雪庙门口排起长龙。
乡村变成空村。
没有不震撼的。
严管进出。
乡村却没有。
裹着厚厚的衣裳、捂着口鼻、冒着风雪而来。
离雪原边界、前来雪庙。
风又太急。
偶尔还得被风吹得往路边偏一点。
此处的风雪也弱了一些。
“娘。”
“少说话。”
“今年有瘟疫啊。”
“免得染病。”
“我们已经不会染病了。”
“还是要小心。”
“少说话。”
“叫你少说话。”
“妖怪才不敢跑出来。也好保佑这病快点好。”再去拜土地婆婆。”
“里边的里边。”
“就长庙子里那样。”
“见了也认不出来。”
“盯着前方。
独自走入满天风雪。脚印一直从庙宇门口延伸向了庙宇背后的雪原之中。
妇人这才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差点看不清楚。
妇人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孩童睁大眼睛又问了一句。
“孩童依然忍不住盯着那个方向。
舍不得眨眼睛。
不知是不是神仙。
不知是不是妖怪。
怕是都要被他记很多年了。
走入了前边的小庙。
这是寒酥的祭神传统。
瘟疫也难以阻挡。
禾原被大妖盘踞至今也就十几年时间。
更是自小便如此。
也没多少区别。
来此祭拜神灵。每年大年初一、传到千百年之后去。
只不知后人又是如何作想了。
……
自由而强韧。
平整辽阔无边。
不该有燕子的。
燕子亦在以自己的眼睛注视着这方世界。
冲进云层。
又如箭般直冲而下。
寒风冰雪皆在身边。
直到飞到雪原边缘。
风雪已落了满身。
“消失不见。
呜咽不停。
雪真的比鹅毛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