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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终章 可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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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金塔相比于其他避难所来说,确实不怎么好用,但毕竟好看更多的属于面子工程。”姜晨慢条斯理摇着扇子解释道:“但暗潮万贝塔就完全不一样了,那可是纯粹的天材地宝。
  暗潮万贝塔最初是一座巨塔形状的海底山石,因灵气汇聚引来无数海底生物攀附修炼。
  能够修炼成小妖的,逐渐不满足于那点灵气主动离开去寻找灵气充盈之地作为洞府继续潜修;而更多的则是生命走到尽头也没摸索到大道,只能将异于常规生物十几甚至几十倍的尸体遗留在山石上。
  数以百万计的尸体有些被海水侵蚀冲刷腐烂,有些则越来越坚硬,经过时间打磨形成坚硬外壳。
  就这样日复一日,那座山石不知在海底矗立了多少年也不知有多少海底生物的巨大贝壳贴在上面形成一层层坚硬盔甲。
  日积月累层层叠叠,那座于暗潮中诞生的万贝塔终于成型。
  上一任海神性格自由散漫,闲来无事漫步海底巡查领地发现这座天然形成的宝塔模样巨石,一时兴起用神力将其炼化成一座巨大宝塔。
  宝物出世惊天动地万界知晓,上一任海神懒得绞尽脑汁想名字就命名为暗潮万贝塔。
  只是炼完以后嘚瑟了一把,他才发现弄这么一座宝塔没什么意义。
  毕竟宝塔由深海中生长炼化,所以最强的能力就是抵御海水冲击。问题是处于海底修炼多年,谁还担心海水冲击啊?
  所以上任海神就随手一扔,把没有用武之地的宝塔放在深海角落里无人问津。
  两届海神交替这段时间,不少异族有过打宝塔的主意,但深海世界实在太大了各种妖物数量庞大且拥有得天独厚的条件,不是谁都有能耐肆无忌惮在深海游走的,寻宝者找不到宝塔藏在何处,久而久之只留下传说却没人亲眼见到过。
  我寻思着,将来拿操控更简单方便、更坚实巨大的暗潮万贝塔做交换,司濯应该不会拒绝。”
  “哇偶!”绒团子开心的直摇尾巴,“宿主大大你真好!爱你么么哒~”
  姜晨正撸着猫过瘾,突然从隔壁院落传来一阵叫嚷吵闹声。
  “我可怜的老爹啊!好端端的就被你们这几个庸医给治死了!什么济世堂,明明是杀人堂!今日必须要给我们个说法!”
  “挨天杀的济世堂庸医,给我老爹用了一副药就给毒死了!”
  “天地良心呀,大家帮我们评评理,我爹早上过来拿药还好好地,回去熬完吃了就挺尸了啊……”
  …………
  四名大汉带着三个中年妇女,抬着一副简易担架边哭嚎边横冲直撞把个脸色乌黑的死人抬过来,原本济世堂门口乌央乌央排队的人群见状都怕沾上晦气急忙闪开,于是这一行人毫无阻挡就冲进了药铺里。
  壮汉们放下死人气势汹汹要打人的模样,而三名悍妇则坐在地上大声哭喊,引得求医问药百姓们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回事?”叶青筠正在为一名老妇人诊脉,见状微微皱眉示意店里的伙计上前阻止他们搅乱秩序。
  然而两名壮汉一把将伙计推倒,冲上来就想拽叶碧成,“你这小丫头片子,乱开药毒死我爹,你给我出来!”
  “一个大男人对弱女子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还有没有王法了?”一旁正帮忙抄药方的温梦龙见状起身阻拦,却被对方推搡到一边,“滚!跟你没关系,她害死我爹就得偿命。”
  叶碧成哪见过这种架势,吓得直往后退。
  叶青筠本想掐个法诀将医闹事件摆平,瞧见温梦龙急急护着妹妹的模样,不由眉头一挑右手又放下准备静观其变。
  “有我在,谁都别想在济世堂撒野!”
  温梦龙气得脸色通红,虽然自己是个弱书生可好歹也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药铺里除了被打倒的伙计外,只有自己一个男人坐镇,岂能容忍他们欺负小姑娘?
  于是这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学徒拿出老母鸡护小鸡仔的架势,将叶碧成挡在身后,据理力争道:“口说无凭,你若说济世堂害你老爹性命,自然可以去告官。
  官府来查我们会全力配合,上有青天朗朗孰是孰非自有公断,而不是任由你在这里撒野。
  小六,去县衙告官!
  我姐夫是县衙捕快李川行,你去找他!
  这老汉分明是被剧毒害死,抬了过来污蔑我们药铺讹钱的,让衙门快些来人抓捕杀人凶手!”
  “去你的吧!”壮汉一拳锤在温梦龙胸口将他打得直往后退了两步,“我爹就是吃了你们店里拿回来的药,就这样死了!不找你们找谁?这儿没你的事儿,识相的赶紧滚!”
  叶碧成躲在温梦龙身后的小角落里瑟瑟发抖。
  她对地上躺的那名死去多时的老伯还有些印象,早上他来看病自己在姐姐指导下诊了脉判断只是偶感风寒,拿两剂风寒灵吃了自然就好。
  随后亲自抓的药送到老伯手中,还叮嘱他回去熬了趁热喝……
  可明明只是最常见的病和药,怎么可能吃死人了呢?
  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叶碧成吓得脑子一片空白,只能死死抓着温梦龙的衣服当做救命稻草,“师哥救我!我真没有拿错药,咱们都有留档随时可以查的呀,我都不认识他与他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人?”
  “师妹别怕,只要等着我姐夫过来带去县衙大堂审讯,定能弄清楚来龙去脉!”
  温梦龙为人谦和从来没跟人吵过架红过脸,更何况打架?
  然而他依旧咬着牙,死死拦在壮汉们和叶碧成之间,尽管被打被撕扯都没后退一步。
  “济世堂拿药吃死人了?哎哟,那我刚拿的药还能吃吗?”
  “人都找上门了,八成是她们误诊了!”
  “要真有理干嘛不先去告官?我看是病死了故意抬过来讹人的吧?反正我老娘病了那么多年,就是人家叶神医给看好的,我才不信济世堂会害死人。”
  “可抓药的不是叶神医,是她妹妹呀!万一拿错药了呢?是药三分毒,拿错了可不吃死人?”
  “那你别排队在这儿等着看病呀,又不相信人家又上赶着挤,你这不有病吗?”
  “没病也不来这儿看!”
  “那俩泼妇拦着店伙计也不让去告官,我看啊应该是有同行故意买凶闹事的。”
  “啧啧啧,这年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呀……”
  …………
  当姜晨带着海大有和流萤挤到济世堂大门口的时候,药铺里正吵闹厮打成一团。
  “温公子……”海大有谨记海神大人的叮嘱,一定要保护温梦龙周全,因此看到他正被几名壮汉刁难,高呼一声就想往前冲,却被姜晨一把拽住。
  海大有一脸懵扭头询问道:“姜公子,咱们、不帮忙吗?”
  “气氛好像有点古怪。”流萤心细认真观察以后拽拽他衣角提醒道:“闹事的人为何专门盯着叶小妹和温公子?你看青筠姐姐稳如泰山的模样,倒像是什么考验?”
  憨厚的老实蚌精挠挠头往后退了一步,小声回问道:“我怎么没看出来?流萤,你的意思是这群人是专门来试探温公子的?”
  “也不太像,毕竟真的死了人呢!”流萤瞧了一眼地上放的死人,下意识往海大有身后躲了躲,“好可怕呀,怎么人类死了模样会这么吓人?”
  海大有用衣袖帮她遮挡住安慰道:“害怕你就别看了,咱们去帮温公子报官吧,总不能让他们一直这样闹,影响店里的生意口碑呢。”
  “等等再说。”姜晨早就看出不正常来了。
  济世堂药铺里坐镇那位美人可是一名下凡的神仙!
  即便真有医闹进门,她掐个法诀就能轻松解决的事情为何要放任自由?
  那些闹事的男男女女跟看不见她一样,只是一味冲着叶碧成和温梦龙刁难,大概……姜晨用纸扇遮住嘴忍不住笑了,估计她想试探温梦龙人品如何,好给自己“妹妹”找个情投意合的夫婿罢。
  他回头瞄了一眼身边正小声亲密嘀咕的海大有和流萤,心想着人配人妖配妖,果然还是门当户对最合适。
  冷眼看了片刻,眼见药铺里的矛盾逐渐白热化要失去控制,温梦龙那张帅脸都快被打破相了,姜晨眉头微皱觉得必须要阻止一下。
  好歹也是自己罩着的兄弟,就算试探也差不得多了,神仙也不能欺人太甚啊。
  “biu!”
  “diu!”
  就在姜晨右手掐诀的瞬间,叶青筠也觉得该自己出手阻拦了,两位神明同时施法,真身法相从幻化的凡体上空一闪而过,随后两人都怔住了!
  “竟然是先前见过的那名绝色上神?!”
  “哟?好俊俏的小海神!”
  两人心中同时惊诧收了神通;
  凡人显然没发现任何异常都还在看热闹;
  蚌精看到自以为是普通人的叶青筠竟然现出上神真身,扑通一下就跪下了;
  流萤怔怔的看看身边的“晨哥哥”、又望了望一直当做凡人的“青筠姐姐”,使劲儿捏了自己一把疼的直咧嘴,“他们俩……都是神明?!”
  随后她反应过来,把海大有拽起来提醒道:“别、别在这儿跪拜,可不能让其他人看出来!”
  “我、我是真没想到……”海大有一想到跟“青筠小姐”在一起没大没小的言论,腿肚子就转筋,谁能想到叶神医竟然是上神下凡啊!
  流萤更是心情复杂,非但没想到青筠姐姐是上神下凡,更没想到晨哥哥真身竟然是海神,这年头儿神仙都这么爱玩儿了?
  联想到往日晨哥哥与众不同的行动举止,她悄么么抬头看了身边的“晨哥哥”一眼,用压的极低的声音问道:“海神大人,扮做人鱼混迹人鱼世界,难道是为了追求云裳?”
  姜晨:……
  虽然不是为了追女人,但原主还真就是为了连云裳都不舍得离开人鱼世界了。这锅稍微有点大,不想背!
  “我诞生在人鱼世界附近,年幼的神如果没有庇护容易被猎杀,为了自保只能伪装混入人鱼族群。幼时遭遇其他人鱼排斥,云裳对我还不错所以想找机会回报这份情谊,才总在她身边徘徊,实在没有别的意思。”
  小白猫趴在他肩上贼兮兮捂着嘴笑,“嘿嘿嘿,解释的这么详细,是怕那位上神误会了吧?我家宿主大大的眼光向来不错,更何况两位神祇门当户对很般配哦!”
  姜晨用纸扇轻轻敲了它小脑瓜一下,嘴角微微上扬。
  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
  正撕扯着温梦龙的几名壮汉突然同时打了个寒颤,随后木然的松开手。
  最左边的那个转过身毫无预兆一拳砸在另外一名壮汉脸上,嘴里骂骂咧咧,“上次劫船明明是我去把人沉了海,凭什么你多分一两银子?那份儿钱应该是我的!”
  “我次奥!你还有脸说?老头儿明明是我媳妇儿捡回来洗衣服做饭的,凭啥每天让你白使唤?”
  “你俩疯了?在这儿瞎说什么呢!非要把咱们杀人放火的事儿都抖搂出来?”
  “杀人放火是你们干的,我可没参与!我就是凭着好功夫,半夜摸进大姑娘屋里强上了几个还不小心捂死一个而已……”
  听见他们嘴上不把门,三名悍妇满脸惊恐急忙上前拉架,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是依旧让人心惊胆战,“说好了把老头儿毒死讹诈药铺的,你们咋还在这儿自己打起来了?”
  “就是说呢!这么大年纪啥也干不了还生病买药,得亏我那儿有包下药用剩下的砒霜,这份儿钱可得给我算上!”
  “挨天杀的冤家,你们一个个瞎说啥呢?我昨儿拐的孩子还在柴房绑着呢,可别让捕快发现了……”
  叶青筠也没想到小海神的手段如此高明,竟然用吐真咒让他们供出如此多罪状,不由在心中佩服。
  相比之下自己仅是施法引来官府捕快,在惩治恶人方面实在是缺乏经验。
  温梦龙被揍得青一块紫一块,见这群恶人内部矛盾打起来了口中又说的全是害死人命的所作所为,急忙大声呼救,“各位乡亲快帮帮忙,别让他们跑了!这位老伯死因蹊跷,他们又自己供出那么多歹毒行径,快帮忙报官呀!”
  “师兄,你没事吧?”叶碧成又后怕又心疼,看着他脸上的伤直抹眼泪。
  叶青筠见状掩口浅笑道:“还不快带你师兄去上点棒疮药?用你昨天晚上新配的那些,保证很快就好了。”
  情急之下叶碧成早就忘了什么授受不亲,拉着温梦龙的手急忙去柜台拿药;
  被叶青筠的法术迷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巡着逻就直接往这边来的李川行挎着刀带着几名部下走进药铺,正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不由窃喜,妻弟可总算开窍了!
  瞧那小姑娘眉清目秀伶俐乖巧,倒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吵吵闹闹的,发生了何事啊?”
  李川行假装没看见小舅子跟小姑娘互动,眼神望向地上看清楚的确是个死人的时候脸色一沉喝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谁是苦主?!”
  “官爷,这位老伯是他们几个抬进来的,非说是吃了我们药铺里的药出人命了。”店伙计急忙上前解释,“可你听听他们自己闹矛盾说的话,可太吓人了!”
  四男三女还在相互撕扯谩骂,嘴巴不受控的将为非作歹的事儿都抖了出来。
  李川行一听这还了得?
  杀人放火劫船沉海奸淫掳虐下毒拐卖一样不缺啊!这还不抓人更待何时?
  他大手一挥吩咐部下直接绑了押送到县衙受审,由此竟牵扯出几宗未能破解的大案,李川行作为逮捕重犯的捕快,受嘉奖拿赏金还官升三级成为总捕头。
  叶青筠也终于有机会捅破窗户纸,嬉笑着主动要求给姜晨把把脉。
  “把脉?神明又不会生病,为何要看脉象?”他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说起来自从带温梦龙来拜师学艺后,她说了好几次把脉的事儿都被自己挡了回去。
  一位天生神祇,哪用得着把什么脉?
  “我当然知道海神不会生病啊!”叶青筠都急不可耐了,上前一把抓住他白皙修长的手按在桌上将纤纤玉指放上去认真摸着脉搏解释道:“本尊不过是想看看天生神祇是否有异于常人,哎?你竟然真的五脏俱全也有经脉脉络,好神奇啊!”
  姜晨:(ー_ー)!!
  “我虽是天生天长,却与常人无异半个零件都不缺,甚至还因为是天地精华孕育而成,所以天生体质就好!”他被强行检查身体,看着幸灾乐祸的小白猫在一旁哈哈大笑,抽抽嘴角调侃道:“不信你来试试?”
  叶青筠一门心思扑在研究天生灵体上,丝毫没发现自己被调戏了,还兴致勃勃点点头,“好啊,怎么试?咱们要打一架吗?”
  “算了,我怕被扣上亵渎神明的锅。”
  “怎么可能!你也是神明啊,咱们是一样的。快说快说,到底怎么个试法?”
  “我还属于未成年,所以不太了解。此间神明可以结婚吗?”
  “哈?结婚?!你是指结为道侣嘛?那个当然可以,反正也没有谁规定必须要清心寡欲潜心修行……”
  绒团子识趣的蹦跶出去,摇晃着毛茸茸大尾巴喵喵叫道:“宿主大大你先忙哈,我去看看温梦龙那边怎么样了!”
  春风轻拂,灿烂盛开的桃花撒下片片花瓣温馨又浪漫。
  济世堂药铺里很快就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了,温梦龙和叶碧成俩人一起学习医术一起读医术、抄药方、抓药;
  姜晨则认真跟着叶青筠学习银针刺穴治病救人的手法,时不时还要被抽出时间来的叶青筠研究感叹一下;
  隔壁院落里,用法术打理好家里所有事情的海大有和流萤边养猫种花边聊些海底趣事。
  惬意时光匆匆而过。
  “宿、宿主大大不好啦!”这一日阴着天淅沥沥小雨落在青石板上滴滴答答,众人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时,小白猫突然惊慌失措窜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剧、剧本突然更新了!
  宿主大大,是不是有什么部门或者程序在故意针对我们啊?
  烂尾剧本怎么还更新了呢?
  难不成突然有鸽子良心发现,又跑过来填坑了?”
  剧本更新?!
  姜晨不由一怔,急忙找了个僻静无人处拿出久违的剧本认真翻看。
  “果然有诈尸鸽子来填坑了,还特么这么简单粗暴!”他瞄了一眼顿时眉头紧皱。
  跟某些陨石遁、全球爆炸遁、美死、放屁熏死之类的强行完结有一拼,后续剧情依旧没放弃女主连云裳,她受尽磨难后终于迎来转机——人鱼一族的天劫降临,一道天罚雷劫劈开镇压她的人鱼金塔,濒死的连云裳侥幸融合雷霆之力死而后生。
  金塔炸成的碎片导致人鱼族死伤无数,而这些强大的生命力却通过碎片与雷霆作为桥梁统统送进已经昏死过去的连云裳体内,于是她实力飞涨疯狂晋阶引来更多雷云降下雷劫。
  整个人鱼世界被恐怖雷霆覆盖,银龙般的雷霆宣泄下来为连云裳注入更多能量。
  结界摇摇欲坠,幸存的人鱼仓惶逃窜却依旧有大量人鱼死去……
  最终族长司濯燃烧生命力也无法修复结界,巨大的漏洞浮现海水倒灌恐怖的水流摧毁一切,在人力无法抵挡的天灾面前,整个人鱼世界毁于一旦。
  眼看所有的避难所都无法承受剧烈撞击不能保护幸存者的关键时刻,天选之女连云裳终于焕发新生从雷霆云海中伸出纤纤玉足高贵典雅犹如雷霆女王,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炼化巨石补天,在最后时刻将结界漏洞补上救下幸存者。
  人鱼族死伤无数,但幸好有雷霆女王连云裳及时营救才不至于灭族。
  她飞在半空中,蓝紫色鱼尾熠熠发光,左手一挥家园重建右手一挥死伤尸骨化为万民冢。给族人创造出新的繁衍地以后,连云裳飞向天际成为踏上永生之路的美人鱼上神;
  而幸存的人鱼族将她救世之举编成诗歌赞颂流传,为她打造雕像虔诚供奉,受尽磨难后的美人鱼终于修成正果欢喜大结局。
  “喵喵的,我要知道哪个鸽子这样诈尸,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他!”
  绒团子看完强行大结局气的喵喵叫,“这特么还不如烂尾呢!气死喵了,害死那么多人鱼,最后连云裳还能成神,这都什么破玩意儿!”
  姜晨认真看着更新后的剧本眉头微皱,“不能再等了,我得赶紧给司濯托梦,顺便回去人鱼世界一趟!”
  施展梦境法术,强行闯入人鱼族族长司濯的脑海中。
  远在人鱼世界正透过天镜观察看守凌辱连云裳,等待她绝望至极原形毕露的司濯突然觉得困意袭来,连关闭天镜的动作都没来得及,他就歪在宝座上昏昏睡去。
  “啊!不、不要!”片刻后司濯猛的惊醒,忍不住呼喊出声。
  护卫急忙进来询问道:“族长大人,您没事吧?”
  缓了几息才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司濯大口喘着气摇头道:“无事,只是方才……突然做了个梦,感觉像是神明降下的不祥预兆。”
  “族长大人是指……神明警示?”
  “没错!”司濯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吩咐下去,将连云裳押解到地牢严加看守!”
  护卫领命下去了,他还在回味方才的梦境。
  一道道天罚雷霆降下击中金塔,竟是要将连云裳活活劈死!
  果然,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导致天怒人怨,上天都降下雷霆惩戒她了吗?可为何要有如此威力巨大的雷霆之怒?竟然导致结界破损海水倒灌,族人死伤无数自己哪怕拼尽全力燃烧自己都不能将结界补全……
  不!不能坐以待毙!
  神明既然已经提前降下警示,肯定还有转机!
  将连云裳转移到地牢,或许劈向她的雷霆就不会炸开金塔连累那么多无辜人鱼了。
  只是结界该怎么办?
  如此恐怖的海水宣泄,怕是避难所都难以抵挡。那可是天劫啊,人鱼族注定要死伤无数了吗?
  难道仅仅因为一个死有余辜的连云裳?!
  司濯心中焦急万分,既然躲入避难所都没有什么意义,不如让族人赶在天劫未来之前先行逃向深海世界?
  事不宜迟,做好应对策略后他急忙吩咐管事吹响号角。
  “污~污污~污~”
  悠扬又急促的号角声响彻云霄,所有能动员的人手全部散出去让他们疏散百姓。
  “天劫将至,结界已经打开所有人抓紧时间离开人鱼世界!”
  “走的越远越好,等到劫难过去再回来重建家园!”
  “神明警示,避难所无法抵挡此次海水倒灌带来的冲击力,火速撤离!”
  …………
  到处都有人鱼在奔走相告,更多的人鱼涌上街头聚集在广场不愿就此离开故乡。
  “我的子民们,神明降下警示,天劫将至这里将成为一片废墟,快走吧!去往深海世界或者上岸去生活,等到此间平静大家再想办法修补结界重建家园!”司濯身边的人全部派了出去,他自己一个人孤零零飞在宫殿上方劝解百姓寻找生路。
  年迈的人鱼摆手叹息,“族长大人,故土难离啊!我们太老了飞不动了,您带着孩子们快走吧!我们会躲入避难所,能逃过一劫自然是好的,躲不过也算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