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兵营军规:自相窃盗,不计多少,斩!侵欺百姓,奸居人子女,带妇人入营,斩!妄说阴阳巫卜,鬼神灾祥,斩!无故惊军,呼叫奔走,斩!更铺失侯,犯夜失号,擅宿他火,斩!”
“若有谁犯了以上军规,定斩不饶!”顾凌狠狠地说道,“现在我们开始操练。”
“列队站好!”顾凌严肃地说道。
这些新招的士兵都是初次参加训练,队伍松松垮垮。当顾凌严肃起来要他们站好时,反倒引起不少士兵的一阵笑声,也许在他们看来这位年幼的军官严肃起来的样子让他们觉得没多少威严,反而是觉得那么可笑。
“住口!你们笑什么笑?”顾凌骂道。
这一骂,反而引起了更多人的笑声。
这下顾凌更加生气了,怒道:“有谁敢再笑一声的打二十军棍!”
新兵们一个个低着头咬住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再露出笑容,向左向前看齐。
“给我抬起头来!”顾凌呵斥道。
新兵陆陆续续地抬起头,动作并不一致,有的快有的慢,有的甚至还是低着头。
“呵~”一个低着头的新兵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顾凌发现了那个新兵,指着他说道,“给我站出来。”
那新兵仍旧站在原地,好像没听到顾凌的话一样。
“国有国法,军有军规!不服从将军号令乃军中大忌!”顾凌板着一张脸冷冷地说道,“来人,把此人给我拖下去杖责二十!”
“诺!”
顾凌身后走出两个形体彪悍的军士把那位军士从队列中拉出来拖走。
接着,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惨叫,队列里的军士见顾凌动真格,又听着那耸人听闻的惨叫声,不禁咽了口口水,大惊失色。
“将军!打完了!”那两个军士拖着已经无法行走正在痛苦**的新兵过来禀报道。
“念你新到军营,不懂军规,又是初犯,故而杖责二十以示惩戒。”顾凌指着被打的新兵呵斥一句,然后又回头对在场的新兵说道,“今后有谁敢再犯,我定斩不饶!”
新兵们刚刚见识到顾凌的手段,如今顾凌又放出话来,纷纷站直身子,向左向前看齐。这下子作为一个军人应该有的精神气全都上来了。
顾凌满意地点点后,又转过脸对搀扶着被打新兵那两个军士说道:“你二人先把他扶回帐中休息,记得让大夫给他治下伤!”
“诺!”那二人搀扶着被打新兵领命而去。
在新兵征集完毕,准备开始操练时,顾荣就向朱氏兄弟借了二百兵士,分别派给顾凌、顾德昭也包括朱氏兄弟在内的人协助操练。
毕竟这群人在应征入伍之前要么是农民、要么是手工业者,甚至还有一些是读书人。他们不晓军纪,也无纪律可言,所以需要曾经接受过训练的老兵安排给操练兵士的人做助手。
然而,在顾荣原有的队伍中,只有朱氏兄弟手下的兵士是明军正规军出身,并都接受过正式训练,而且都是在与清兵经过无数次战斗中活下来。之所以一支军队能够保全存活下来,军队的纪律十分重要。再者,顾家庄的义军其实也都没接受过正式的训练,现在还需要和新招士兵一起训练;至于在收复松江后招降的千余名反正汉军则不足以信。因此,朱氏兄弟的手下是最合适的选择。
“大家听我口令!”顾凌把目光转到已经待练士兵的身上,“举起你们手中的长枪!”
“举!”
“刺!”
新兵根据顾凌的口令舞动手中的长枪,顾凌也不时让新兵们定格在某个动作,然后见哪个新兵的姿势不够标准亲自纠正过来,以确保士兵们上战场好能够准确刺中敌人的要害,同时也最大程度减少自己可能受到的伤害。
……
夜晚,顾凌掀开门帘走进一座营帐。营帐里的士兵见顾凌来了纷纷起身行礼问候。
顾凌微笑着摆手道:“不必多礼!”
顾凌看着眼前的十几个军士,都已经把铠甲脱掉放在一旁,再看看大家一脸疲惫的表情,显然是经过一天的操练给累的。
“弟兄们,今天辛苦啦!”顾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