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眼见着洛羽容煊走远，才一路小跑着跟了过去。
“殿下”九儿有些愧疚，一开始通传消息的就是她，如果不依照穆叔安排，那结局会不会扭转？但如果范阳夫人不死，那前朝旧臣就永远不会对洛羽皇族寒心。
一时间，汾阳王府没落，人人自危。目前可以与朝廷分庭抗礼的可能也只剩下尚书姜氏和将领南宫氏。
听到身后稚嫩的叫唤，洛羽容煊的步伐更沉重了，他这才低下头留意到鞋尖上的血迹。
殷红，却没有一丝温热，连通他现在对这个皇室家族的情感一般，完全断了念想。
“母妃”洛羽容煊喃喃，现在，或许只有屋里的“五湖令”才是最真实的吧！
“洛羽容煊”九儿见前面的人停了下来却没回头，便大步地跑上前去。她伸出小手轻轻拉着少年的衣角，眸子亮得泛起了水光。
“你是来奚落我的？”洛羽容煊礼貌性地抽开了衣袖，不过是他一时心血来潮逗引的小宫女，胆子还真不小。
“不，奴婢绝非此意。”九儿放软了音调，穆叔说过：身为女子，最好的武器便是自己本身带有的柔弱。
“今天，你的出现是偶然还是必然？”好半晌，洛羽容煊才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如果是凑巧，那为何来得这样及时？推算一下时间，以九儿的身量步伐，从月然宫走到月暄宫，少说也得半柱香时间，而母妃被洛羽燕然拉到洛羽殿对质，时间刚好控制在那个点以内。
瞬间，洛羽容煊看向九儿的眼神充满防备“接近我，到底是何人指使？”
九儿摇摇头，一脸无害地松开了绞着衣角的手，转而再次拉着他“你信吗？殿下，我可以帮你。”
看着这么小个头原本应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居然眸色一沉，难得的严肃让他一下子就忘记了原本该对她的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