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是对自己的悔恨，也带着的是对自己的无奈。
诸葛昀好像能从这慕浩焱的身上看见小时候的自己了，那会的自己，好几次被爹爹说，自己不适合站在战场上。
于是，他拼命去练习，就是想要证明给所有的人看。
尽管现在这样的机会，还是没有到来，但他还是很努力地去做了，那这样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贬低一个看起来很努力的慕浩焱呢。
“我只是想问你吃得了苦头么？”
慕浩焱将慕雪樱的手帕拿开，将眼神放在了居高临下的诸葛昀上，“我不确定我吃得了苦头不，但我会很努力的。”
诸葛昀有些震惊地对上慕浩焱，难怪他觉得这慕浩焱很熟悉，只怕是因为他在慕浩焱的身上，看见了过去希望站在战场上，努力奋斗的自己。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心也渐渐地迷失了，找不到最初的自己了，也忘记他最大的愿望是为了重新回到战场上，保家卫国。
若今日不是看见了慕浩焱，他怎么会想起当初的自己呢？
“好，那我愿意用毕生所学教你。”
“恭喜哥哥。”
慕雪樱嘴角挂着真诚的笑容，凝视着满头汗水的哥哥。
她也知道哥哥是真的愿意为了自己心中所想的东西，付出一切，包括所有的成本。
“多谢妹妹，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成功认到师傅。”
慕浩焱还是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明白自己到底要感谢谁。
“还是哥哥有本事，能够让诸葛大哥认你为徒。”
慕雪樱也不邀功。
这对兄妹相处起来的模式，倒是让人觉得有些甜蜜，诸葛昀那一张坚毅的面容上，也挂着难得动容的神情。
“每日三更半夜在这里回合。”
“这么晚？”
慕浩焱有些吃惊，都说闻鸡起舞，只是这也太早了吧。
“方才也是慕弟说，不害怕吃苦的，怎么这会，找了各种各样的理由了？”诸葛昀有些不耐心地说道。
“好。”
慕浩焱将这千言万语的话，最终化为一个字，或许，这可以形容下自己此刻的心情吧。
冰冷的言语，清冷的气质，那面无表情的模样，那俊朗的面容，那不在乎是否干净的衣服，这慕浩焱倒是让人觉得有几分的满意的。
诸葛昀还是对这个徒弟很满意的。
“我可以过来么？”
轻柔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他有些错愣，转过头，对上那认真的神情。
这女子方才可是说，打算跟着过来？
“慕小姐，那个时辰温差太大了，只怕你的身体会受不了。”
慕雪樱能够感觉到诸葛昀其实是在关心自己的，“没事，我也就陪着哥哥七日而已。”
“妹妹为何要陪着哥哥七日？”
慕浩焱有些奇怪。
“哥哥，妹妹是在想，期初的时候，哥哥的身体和心灵肯定有些不舒服的地方的，到时候有我来支持哥哥，也算给哥哥打气。”
慕雪樱莞尔一笑。
慕浩焱的眼底浮起了水雾，不曾想到比自己还要小上三岁的妹妹，会这么为自己着想，“妹妹，哥哥跟着诸葛大哥学，也不算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