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皇上脾气的庞统也在做表面的功夫,看向了战王羽凌风,双眼直接带着愤怒,“战王莫非不知,仵作不能进入金銮殿吗?”
其他的人都没有说话,但都默认这点规则的,就连皇上更是如此,双手抱拳,面色铁青,居高临下地看向战王,欲等战王给予一个合理解释。
仵作何尝见过这样的场景,当场就被吓得全身发出了冷汗,但都不敢直接说话,只能低下头。
唯独战王羽凌风显得很是镇定,咳嗽好几声,“回禀皇兄,臣弟知道,仵作是不能进入金銮殿的。”
俗话说,这不知者不罪,可战王羽凌风这般,明显就是知道了还要犯错,让皇上气得更是双手握紧了拳头,欲要发作。
战王羽凌风这才不紧不慢地回答:“可那也有前提的,根据玥国的关于宫殿管理的刑法来说,这第100条写到,若是这人非要到场不可,可以忽略此人所从事的职业。”
有这一条吗?皇上仔细地想了想,但始终是想不出来,这到底战王所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一会儿有点犹豫,看向了庞统。
心知肚明的庞统很清楚,战王羽凌风所说的并非是全真的,但因为站的立场不同,他也只能随意地颔首,“确实如此。”
就连庞统都说是了,皇上倒是连一句话都没有想要继续说的,“最好仵作能证明,最近中毒一事,否则莫要怪朕不念及兄弟之情。”
每次出事,皇兄都会这般说,战王羽凌风现在表示极为的淡定,甚至都不愿意去理会了,只能咳嗽几声,示意仵作知者说,不知者不说。
仵作很快明白过来,看向战王羽凌风的视线内,也多出了佩服,在这样的情况下,战王都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并且还能这般,真的是难得。
这想归想,该做的事情还是有做的,伸出手,拿出了一根发丝,“这发丝是在井水边找到的,根据草民多年来的经验,这确实是青年人的发丝。”
皇上着急地拍着椅子,语气比之前还要好,“那这般说来,战王的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回禀皇兄,青年人分为早期和晚期,早期的话是十八岁到二十一岁之间,而晚期是二十一岁以后到三十岁之前。”
战王羽凌风双手抱拳,神情镇定,“如阳是臣弟里众多属下中年纪最小的,今年还没有十八岁,所以是如阳的可能性很小。”
低沉的言语里,带着很强的逻辑性,即便是皇上在听见这话后,面色都比之前还要苍白,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战王羽凌风处于完全的主导地位,接着说道:“更何况,京城内出现关于如阳和女将军出现在街上的消息,恐怕如阳未死。”
声音虽然不大,但如一阵龙卷风似得,将他们全部都刮起来,尤其是皇上,这面色铁青,死咬着嘴唇。
“哒哒哒。”
急促的脚步声,犹如是天外的仙儿般,将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都给吸引住了,同时给了皇上一个台阶下。
“怎么回事?”皇上比以前还要猴急一般,徐徐问道。
带刀侍卫半跪在地上,双手抱拳,“回禀皇上,突厥王子送来了折子,说是已经进入京城,打算找玥国这贤能勇士来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