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霓凰抬手一挥，撤掉熊熊跳跃的火焰。
旋即背负双手，用极其淡漠的口吻说道：“我只问一次，鲛族现在是什么局面？“
唐鱼浑身火辣辣的，濒临死亡的危机感，终于让这位魔法师垂下高昂头颅：“新皇已经上位。”
言简意赅。
信息量足够多。
至少表明，老鲛皇已经彻底没落。
“既然如此，你们还要追击刘易斯作甚？”沐霓凰道。
唐鱼忍受着浑身干裂的痛楚，断断续续说道：“镇国帅印！没有镇国帅印，新皇做不到号令整个鲛族！”
沐霓凰点点头。
说白了，镇国帅印代表的，就是皇位正义性。
当然还不止如此。
唐鱼为求活命，继续说道：“而且镇国帅印关乎我鲛族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沐霓凰问道。
“不知！”
唐鱼补充道：“我不过使者之位，连权力中枢都没法靠近，不可能会知道这么详细。”
沐霓凰不过随口一问，她也猜到唐鱼不可能知道。
如果他要是知道，只能说明刘易斯说了谎。
现在看来，知道镇国帅印的，可能除了每一任鲛皇外，其他人并不知悉。
沐霓凰本来还想再问几个问题，想了想，又觉得无关紧要，便默不作声朝船舱走去。
鬼玺他们也不知道腹黑女打的什么主意，干脆就将唐鱼晾在一边不去理会，勾肩搭背地饮酒作乐去了。
沐霓凰进入船舱后，径直来到看押霍尔曼的地方，将刚才询问唐鱼的几个问题求证一遍。
得到相同答案后，又朝霍尔曼说道：“想活还是想死？”
她也不急着等对方回答，凝聚出一张椅子大剌剌坐下，翘首以盼。
霍尔曼身为鲛族大祭司，是何等高高在上的存在？
恐怕从未设想过，有朝一日，会成为武修的阶下囚。
他抬起头来看着沐霓凰，鹰钩鼻红彤彤的，“你什么意思？”
这是一间逼仄狭小的船舱，里面就只有两人，而且沐霓凰用修为将四周已经隔绝起来，旁人就算站在门边，也没法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沐霓凰似笑非笑，“就是话中的意思。”
霍尔曼紧紧凝视着眼前女子，好半天才吐声道：“你想布局鲛族？”
“聪明！”
沐霓凰打起一个响指，笑道：“怎么样，合作一回？”
霍尔曼顿觉浑身轻松，语速也渐渐放缓，“难道你不知道，我和刘易斯，是绝对不可调和的？”
“所以呢？你不会以为，我是要你服从于刘易斯吧？”
沐霓凰暗戳戳的想，这老头可真是够笨的。
至少在这件事情上，到现在还猜不透她想做什么。
听她这样一说，霍尔曼才幡然醒悟，“原来你是想让我制约刘易斯。”
“对了一半。”
沐霓凰道：“怎么样，合作还是死亡？”
一簇火焰在她掌心跳动着，其间还有金色符文在飞旋。
霍尔曼道：“你一个异族武修，凭什么认为，我堂堂一个鲛族大祭司，会向你妥协？生死吗？你应该知道，到了我这种地位，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