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魔一魇。”我脱口而出道:“民间说世上哪怕能生成九个魔,也不一定能形成一个魇,这魇和一般的撞客及煞不同,极难成形,其生成需要苛刻的外界条件,一般发生于群体死亡事件当中,怨念凝聚不散,而且能成生魇的死者都是原样,不腐不干。”
“那这和煞气有什么区别?”虎头听了直怔,反问道,他晓得煞气不一般,老钱才会撞煞而死,没有煞气,我也不会加入青虎会。
其实这两者有着相同的根源,都是人死之前咽不下去的那一口气,但魇的杀伤力比煞要强劲无数倍,尤其这魇可以直接影响人的身体,又不惧光,并不像煞一样只在四阴之地发挥作用,光天化日之下撞上魇是常有的事。
幸好魇不常见,九魔才一魇,但要是撞上了……我不禁忧心忡忡地看着陈晨!
英姑眉头皱起,看来也被这些事弄得头昏昏沉沉,我心里一动,建议陈晨收英姑住在一起,这样一来,如果秋生真的来找陈晨的麻烦,英姑正好可以逮住这个不受控制的家伙。
陈晨本来就心惊胆颤,听了这个建议求之不得,英姑在鹏城人生地不熟,这里开销又大,最近都住在那种十元店里,传说中三和大神聚集的地方,那里混乱不堪,还要小心随身的财物,早让英姑叫苦不迭,陈晨晓得自已欠英姑一个人情,又知道她明白降术的门道,一边是要抱恩,一边是要防身,当下就把英姑领到自已租住的地方。
我们也跟着过去,顺便探个门,陈晨租住在原关口处的一处单身公寓里,距离上班的坐地铁倒也方便,这边以三十多平的单房,四十多平的一房一厅,六十来平的两房一厅为主要户型,原本就不是对外可以销售的商品房,只能出租,别看房子都不大,租金并不便宜。
陈晨也想过和人合租,但她被梦魇纠缠,经常从梦里大喊大叫,或是一身冷汗地醒过来,担心室友害怕,也为了求个自在,索性一个人全力在这里租了个单房。
虽然是单房,但还摆了一个小沙发,那英姑颇是满意,看样子是准备睡沙发了,陈晨一楞,马上摆手说怎么能让老人家睡沙发,这张床睡两个人足够了。
看她着急表态的样子很有几分热忱之心,倒让英姑有些受宠若惊,似笑非笑地说道:“小姑娘,我是老人家了,你不怕我身上有老人臭吗?”
“怎么可能,只是头发白了而已,顶多三十多岁。”陈晨一本正经地说道:“说是我的姐姐都会有人信的。”
这话并非奉承,英姑的外在极具欺骗性,就这张脸上连个斑点也没有,皮肤润泽得令人羡慕,但姐姐的孩子已经二十多岁,英姑至少也有五十来岁,七姐抢在我前面把怀疑一讲,英姑的表情还是淡淡地,只说秋生是她姐姐年纪最小的孩子。
我们都呆住了,虎头硬着头皮说道:“那请问您今年高寿?”
高寿,古人把高寿大体分为五个年龄段,老指五十到七十岁,耆指七十岁以上,耋指七十到八十岁,耄指八十到九十岁,期颐指百岁高龄,一般人不过五十,问对方高寿几何是不讲礼数的,虎头这么问后,我和七姐忍不住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