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一把关上门，将文件夹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随后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包烟。
“啪嗒！”
打火机点燃香烟，他使劲地砸了几口，随后快速地吐出烟圈。
过了好一会，纪沉才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夹，脸色变得尤其尴尬。
当初林然问他的时候，他还信誓旦旦地说了，京都音乐协会不可能将手伸到电视台来。
但现在呢？
转眼，这脸就被打了！
要是之前卢台长直接拒绝，他也没什么话好说，但现在，他刚刚通知完林然，现在就又要改口了。
这事，他怎么跟林然交代？
一根烟抽完，纪沉在烟灰缸中掐灭了烟头，又拿出一根烟点了起来。
没一会的功夫，整个办公室里就变得烟云雾绕。
连抽了好几根烟，纪沉才掏出了手机，在通讯录中翻出了林然的电话号码。
右手的手指眼看着马上就要点上去了，他又缩了回来。
反反复复地好几次，最终他还是一咬牙，按了下去。
现在节目被毙了，他早说晚说都得说，不然等到明天林然来电视台，到时候大家都不好看。
“嘟嘟嘟……”
电话接通后，林然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了纪导？节目经费批下来了吗？”
听到这话，纪沉到了嘴边的话，瞬间咽了回去。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声音沙哑地说道：“林然，实在是对不起！”
另一边。
听到纪沉的话，林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果然还是出事了！
上午纪沉跟他说的时候，他还在想似乎有些太顺利了些。
没想到这才中午，就出问题了。
不过京都音乐协会的手，还真够快的！
林然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对着电话说道：“纪导，我明白了。”
电话中，传来歉意地声音：“林然，我……”
林然语气平淡地打断了纪沉的话，说道：“放心吧，纪导，我没事。”
两人随后又说了几句，林然便挂断了电话。
他右手紧紧攥着手机，左手紧握成拳，抬头看着被乌云遮盖的天空。
这天空就好像是他现在的心情。
“难道这天，真的被遮住了吗？”
林然的眼中有愤怒，有疑惑，更多地是委屈。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做错一件事。
为什么会换来这样的结果？